美丽的生命,苦涩而高傲,从不触类旁通,唯有一己的曼曼长波。
并不太有趣的灵魂。

Safe & Sound

又是我!今天爆肝三千多字写的有点上头hhhhh(丢人)

※ooc严重,手癌有

※半次元摇到的“被害妄想症”梗

※cp:刺快

※私设有

※非专业心理学人士,如有bug见谅

以上,如有不适请及时退出。






    刑天在罹患PTSD后,精神状态一度非常糟糕。走投无路又焦躁不已的年轻人,不好意思去麻烦医生和队长,又不想说出去被屠夫底火那帮烂人嘲笑,兜来转去,还在犹豫是否应该向他的“导师”倾诉,却被快慢机先一步发现了端倪。


    狙击手的靶场通常总是空空荡荡的,除了快慢机和刑天,最多也就是刺客偶尔会来训练,再偶尔,会有几个闲的没事的来围观快慢机气定神闲把其他两个狙击手打爆的场面。坐在有些扎人的草地上,刑天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避开野草和小虫的骚扰,欲言又止。


    “怎么,觉得丢脸?”快慢机用余光扫他一眼,慢吞吞把他的两把狙击枪一点点拆成零件,用棉布沾了枪油开始擦拭。


    “额……”刑天摸了摸鼻子,对上快慢机那双平淡的眼睛又马上移开视线,“有点……吧。”


    快慢机似乎是被他的反应逗乐了,发出不太明显转瞬即逝的笑声:“这有什么丢脸的?狼群里就没有正常人。”


    “啊?我看,我看刺客就……”刑天挠挠头,以为快慢机只是胡诌乱扯了来安慰他——尽管快慢机向来不会信口胡扯,但是这种话语听起来还是有些夸张了。


    快慢机看起来有些惊讶,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挑高了眉毛看着刑天:“你觉得他很正常?”


    “反正……反正比我和屠夫正常……”


    “你还比不上他。”快慢机又笑了,扔下这句不知道是夸是贬的结论,埋头继续给那些零件上油。


    比不上谁?屠夫?刑天自认为还真没有谁能比屠夫更加变态。但是……刺客?认真的?那个平时看着挺开朗挺好说话的刺客?


    快慢机知道他不相信,叹了口气,决定给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崽子上一课。


    “来,刑天。”快慢机放下手里的东西,顺手在棉布干净的地方擦去手里的油污,解开衣领处的扣子,布料下面的皮肤上赫然横着一条细长的疤。刑天也有这样类似的一道疤:那是被割喉的痕迹。


    “尻!”刑天从地上跳起来,“刺客干的?!”


    快慢机不置可否,只是淡然的微微点头,慢条斯理把扣子又扣回去。


    “不是吧……和你闹着玩还是……”


    “被害妄想症,”快慢机抬手把刑天按回去,“差点真的把我弄死。”


    “哇靠。刺客?!”刑天目瞪口呆。


    快慢机恨铁不成钢,抬手就是一个爆栗敲在刑天头上:“他像是那种心理正常的人吗?”


    “他不像吗?”


    “……”


    朽木不可雕。快慢机翻了个白眼。


    刑天已经把自己的苦恼抛在脑后了,这样难得的故事时间可不能白白浪费。于是两眼放光的刑天就眼巴巴的看着快慢机,好奇和渴望不言而喻。


    快慢机怀疑屠夫是给狼群捡了条狗崽子回来。


    “行……败给你了。”快慢机到底还是没办法对这个大孩子狠下心来。


    故事发生时,快慢机还没加入狼群太久,但已经和刺客合作了不少次数。几乎没有人不喜欢这个新来的狙击手,沉默严谨,认真靠谱,总能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敌方狙击手或火力点的威胁,老练的不像是刚刚成为雇佣兵的人。


    作为队里少见的狙击手,快慢机几乎是理所应当的被安排和刺客同一个寝室。那时还没有几个人知道刺客身上的秘密,当然,现在知道的也没有几个。毕竟,作为世界上排的上数的杀手,只要他有意隐瞒什么,几乎没人能看出端倪来。


    那是一个普通的中午,刺客难得选择偷个懒打个小盹。或许是前几天任务里过于投入,快到下午的训练时间也依旧没有醒过来。快慢机本着战友间互帮互助的想法,想把刺客叫醒。


    殊不知刺客的午睡只是他被害妄想症复发的前兆,快慢机这一动更是坚定了刺客心里近乎偏执的“有人要害他”的念头。


    在那个时候,刺客的幻想世界中,除他以外的每一个人都是准备充分,窥觎着想取他性命的敌人。


    几乎就是一瞬间,刺客凶光毕露,快速翻身,用力掐着快慢机的脖子把他按倒在地,反手就是一刀抵在快慢机喉管的位置,冷笑着哑声诘问:“谁派你来的?”


    快慢机一头雾水,以为刺客梦游的有点严重,刚想活动一下,就被他掐的眼前一黑,这才发觉不对劲,定了定神,决定先稳住刺客情绪试探一下:“什么?你冷静一点,慢慢说。”


    “冷静?”刺客咧开嘴角,“你想要我的命,我还怎么冷静?”


    “不是我,”快慢机能清楚的感觉到脖颈上的凉意和刺痛,“刺客,我没有,从来没有想害你的意思。”


    “上一个来杀我的人也这么说过。”刺客冷笑着又把刀往下按了一点,鲜血泊泊涌出,沿着刀刃流淌开。


    不妙。快慢机快速瞥一眼墙上挂着的钟,希望队长或者骑士能发现他们缺席后派人来看一下。没想到这个小动作也一起被误会了个彻底,那把刀又逼近了一点,轻巧的割开皮肤和肌层,伤口处皮肉微微外翻,像是一张狞笑的嘴。


    “等人来帮忙?看来计划很完整嘛。”刺客冷嘲热讽,掐着快慢机脖子的手纹丝不动,另一手上的军刀收了回去,轻巧的转了一圈,这回抵上去的是刀尖。


    别是打算逼供了。哪怕冷静如快慢机,这时候也有点紧张起来了——目前为止还没有谁能从刺客的手里逃走。他宁可现在压着他的神经病是屠夫,那样至少还有打一架的可能性。


    “还不打算说吗?”刺客“适时”的打断了快慢机的思绪,带着森森寒气的语调把快慢机惊出一身冷汗,“一定要我动手,嗯?”


    妈的,谁都好,哪怕来只鸟或者虫子都行,能吸引他注意就好。快慢机之前压根没想到会有这么一茬,他自己的军刀还别在腿上,没那么容易摸到。


    “刺客,你看着我的眼睛,”快慢机只能用缓兵之计,“你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刺客眯着眼睛,刀尖刺入皮肤和肌层的缝隙中,缓慢的让两者剥离开,冷漠的无视了那顺着刀身流淌到他手上的鲜血:“别挑战我的耐心。”


    快慢机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克制住本能的挣扎,尽量不去刺激自己面前的“定时炸弹”。长时间的缺氧让他的唇舌都有些发木,或许已经开始泛出青紫的颜色。刺客看样子已经暂时失去了理性思考的能力,固执的确信接近他的每一个人都是想要他命的混蛋。


    门外,远处响起脚步声,正是朝着这里来的。这对控制刺客的情绪弊大于利——他当然会选择把门外的人认为是帮凶,而不是能够和他并肩作战的队友。


    “好了,我没兴趣了。”刺客把军刀抽出,手上力气大的几乎能捏碎快慢机的颈椎。那双眼睛里阴冷的光似乎已经宣判了快慢机的死刑。


    开什么玩笑。从车臣战场上活下来的狙击手不打算再逆来顺受,他抬手用力掰着刺客的手指,快速的提膝撞向他的腹部。哪怕多一点动静,都能让外面的人意识到不对劲,至少可以做好把这个疯子控制住的准备。


    刺客硬生生挨了一下,手上毫不留情,刀刃用力在快慢机喉咙上一抹,脸上溅满了属于他队友兼室友的血。


    真他妈的……阴沟里翻船。快慢机在心里咒骂着,拼尽全力把刺客从他身上顶开,捂住伤口试图拖延一点时间。


    房门被撞开,骑士一个箭步,不等刺客反应过来就攥住他持刀的那只手的手腕。医生连忙给刺客扎了一针镇定剂,屠夫顺手在刺客后颈处补了一下,这才让刺客彻底失去意识。


    "Alles wird gut . Niemand kann dir jetzt wehtun ."*


    快慢机松了口气,用气声喃喃着,眼前模糊起来,一会也因为大量失血晕厥过去。


    刺客应该会听到吧,他这么想着。


    “后来呢!”刑天意犹未尽,就差搬来啤酒零食叫大家一起凑热闹了。


    “后来嘛——你猜啊?”刺客不怀好意的声音在刑天背后响起,把可怜的刑天吓个半死,几乎是下意识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弹射起步迅速远离背后这尊杀神。


    “这么怕我干什么。啧啧啧,不行啊。”刺客看着远处吓得脸色都变了的刑天,笑嘻嘻贴着快慢机坐下,勾着快慢机的肩膀,“怎么,你给他讲了什么故事?”


    “你发疯的故事。”快慢机拍开他的手,把自己擦了一半的零件塞在他手里示意他继续。


    刺客接了零件,边擦边抱怨起来:“不是吧,拉我做苦力还要出我的糗?”


    “我可是受害者。”


    “……好了,是我的错。 ”刺客撇嘴,招手让刑天过来一起帮忙,“这不是不敢再犯了吗?”


    快慢机挑眉,一副“你居然还想着再犯”的表情:“我也没有第二条命陪你折腾。”


    “不折腾,不折腾。”刺客差点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舍不得,再来一次还不如要了我的命。”


    “不许瞎说。”快慢机擦完了好姑娘的枪管,凉凉的瞥他一眼,看着刚刚才慢吞吞挪过来的刑天,“把我搭档吓跑了我可不放过你。”


    刺客嬉皮笑脸,热络的靠在快慢机身上:“别这么凶嘛,他要是跑了我给你逮回来就是。”


    无论是快慢机还是刺客,他们都没有提起那个故事真正的结尾,他们不会把那个故事的结尾告诉任何人。


    优秀的杀手或狙击手都是不会随意暴露自己的弱点的。所以他们不会说,永远也不会说。


    他们永远不会说出,刺客的幻想世界中多出了一个,唯一一个可以信任的同伴的事实。


    你问那个同伴的名字?


    嘘……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注

德语,意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没人能伤害你了”,摘自Taylor Swift的"Safe & Sound ",也就是本篇标题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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